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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出江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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体制这东西,我的水平不够,岂敢妄言。但生存于此者谁又能逃脱体制的“万有引力”?闲来无事,我常把芸芸众生分为体制的开挂者、佼佼者、食利者(钻营者)、臣服者、游离者、叛逆者……我的分类是玩玩的,谁都可以反驳,但我不解释、不接受反驳。我之所以写此文,是因为一个耳熟能详的体制的佼佼者突然离世,有点感慨要发,仅此而已。多年不写文章,懒得说。正如杜甫晚年有诗云:读书难字过,对酒满壶频。近识峨眉老,知余懒是真。当然,我的胃不好,所以就“潦倒新停浊酒杯”了。
闲话休提,言归正传。我要说的体制的佼佼者,就是大名鼎鼎的徐镜人。对于此人,传说较多,此文只说点我知道的,不夸张不联想。需要说明的是,我于此人无一面之缘,仅因上世纪八十年代我所在单位和他的企业同属一个叫“轻工业公司”的主管单位,那时候“扬子江”的性质是“大集体”,我去过“扬子江”一两次。那时候的“扬子江”确有一种特殊气质,当然那时候我是个二十多点的毛头小子,不会也不能考虑太多。那时候的徐镜人奖金随意发,不搞平均,甚至还要保密,他的经营理念确实超前了,他是按照自家作坊的权力模式管理着一个“大集体”企业,所以有很多关于他的“人民来信”。大概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,徐镜人被免职,而他本人从自己一手创办的扬子江制药厂出走。过去的“大集体”企业,主管部门对于这些企业的厂长是不会一撸到底的,此企业免了厂长,还会安排到其他企业挂一个副书记或副厂长的职务,对于徐镜人,应该是会这样安排的。但是徐镜人没有接受这个窝窝囊囊的安排,他另起炉灶创办了另一个制药企业。而原来的扬子江制药厂则迅速衰败,企业的主管部门不得不派一个副局长到该企业坐镇兼任厂长(那时候主管单位的牌子又换汤不换药地变成了轻工业局,他们一直说这就是改革!),但是副局长救不了企业,扬子江制药厂已经发不出工资,处于停顿状态。这种状况大概维持了一两年时间,有关部门不得不把徐镜人请回扬子江制药厂。当然以后的扬子江药业此文就不多说了,大家都知道的,从产值过亿一直到营销过千亿。
以上有两点是需要说明的,徐镜人的被免职不是因为“人民来信”,而是借“人民来信”的口实,行权力的任性。那时的徐镜人是不习惯与权力打交道的,或者说直白一点是看不起权力的,所以他对于体制所产生的文山会海一律是拒绝的,主管部门召集的“厂长会议”他一直缺席,县长、县委书记主持召开的骨干企业厂长会议他仍然缺席,主管部门对于徐镜人倒是另眼相看不大计较的,那些大领导脸上可挂不住了,免不了要光火,于是乎下面的人就心领神会,把徐镜人给免职了。至于后来扬子江制药厂实在支撑不了,又决定启用徐镜人,也是出于此大领导的授意。我认为这个大领导也还是有胸襟的,如果碰到一个气量小的,他才不管企业的死活,整死不听话的才是这些人的德性。
好了,以上是随便写写的,下面发一点感慨。
徐镜人确是人杰,抓住了时代的机遇和体制的待完善,成就了壮丽的实业帝国。徐镜人非红二代官二代,能够成就这番奇迹确是异数。如今,据说每个行业都被开挂者隐性控制,唯独实业不被开挂者看好,当然是因为收服不了,但开挂者已经把一个又一个行业搞得张牙舞爪、畸形膨胀,严重占挤了实业成长的空间。但徐镜人的实业帝国却足与开挂者匹敌,并令开挂者无可奈何。当然,在徐镜人的身后,他所创建的实业帝国将是危机四伏、前途堪忧,危机的最大来源是开挂者的围猎。徐镜人一代实业强人,却没有在企业引入现代管理机制,致使自己年逾古稀还得亲自掌控“扬子江”这艘实业巨舰的舵轮,终至身心不堪负荷而客死他乡,不亦悲乎!所以,有些事情看起来是不急在一时,但错过了再做就很难,在什么年岁就要把这个年岁的事情做好。谁会比康熙皇帝还牛,废太子,接班人一直悬着,结果惹出了很多宫廷传言。此为感慨之一。
这个世界是有超自然的掌控者的,你称之为上帝也好佛祖也罢,只是我们人类的渺小而无法想像而已。昨天我看到一个蝉掉在地上,拾起来一看好好的,不懂它怎么会这样。然后我把蝉放到室内的花上,接着就看到我的臂膀上有两个很小的蚂蚁在爬,那样子好像欣喜若狂,因为蚂蚁觉得突然走进了无边无际的肉肉上了。原来那个蝉掉地上就是这两个蚂蚁的杰作。蚂蚁刚刚猎食蝉成功,已经不亚于找到金矿般的幸运,哪知道紧接着走进肉林酒池,呜哇哇塞,世世代代吃喝无虞,用我们某些部族的语言就是,从胜利走向更大的决定性的历史性的……胜利了!这两个蚂蚁无疑是最最伟光正的蚂蚁了!草!我轻轻地朝着蚂蚁吹了一下,两个蚂蚁立即掉落得无影无踪。如果蚂蚁有思维,一定会感慨命运的无常吧。其实,哪里是什么命运无常,实在是我们要常怀敬畏之心,别惹的你无法认知的命运之神不高兴。我凡胎肉眼,对徐镜人的突然离世无解,但这自是命运的安排。人也是要死的恰逢其时的,焉知徐镜人的离世不是恰逢其时呢?人在自然面前渺小到不如一个蚂蚁,凭什么牛到气吞山河的样子?此为感慨之二。
感慨很多,但都是鸡毛蒜皮的,就此打住吧。至于说徐镜人克扣剥削工人等等,我个人认为在996已是福报的大环境下,躺平才是上策,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克扣和剥削。但生为韭菜,谁割都是割啊,就别耍傲娇了吧。此话刻毒,但不接受反驳!相比较而言,徐镜人是实业界对手下人最厚道的长者了。再次声明,不接受反驳!
  文章至此,忽然发现一个致命缺陷,那就是“体制的佼佼者”这句话从语法讲好像不通吧,但除了用这句话来形容徐镜人,谁还有更贴切的词语呢?拜托了!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2021.7.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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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gs763230761 初出江湖 2021-7-14 14:11:56
沙发 IP:江苏泰州
版主,弱弱地问一句,你要审核到什么时候?一年时间够不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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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老五 花园护法 2021-7-16 14:54:00
藤椅 IP:江苏泰州
能给你通过,就不错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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菱花雪澌澌 初出江湖 2021-7-16 15:55:43
板凳 IP:江苏泰州
有的人会做领导人,不一定会培养领导人。对于个人来说,已经是了不得的成就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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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北雨 版主 2021-7-19 15:51:18
报纸 IP:江苏南京
作者先生:
我坦言,我非常反感,看到了开头就猜到了结尾的文字。但是,我非常惊讶,我居然读完了全文,并且是认真地读完了每一个词语和词语的组合。并且,我认真地写下我的一二三。
首先,感谢您赐文论坛。这里早已荒芜,承蒙驾到,并留下了我个人偏爱的重磅文字。
第二,从语言基本功,和遣词造句的角度,我向您致敬——文从字顺,没有瑕疵。由此猜测,先生您非一般人士。品尝了鸡蛋的美味,我不去猜想鸡蛋的出处。
第三,原谅我这个教书匠,习惯于从构思立意的角度去化解许多有聊和无聊的文字。惮于种种,只是领悟于心,不加阐发。即使想说,也是狗尾。
再次向您致敬!
常写!常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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